我出身在一个平民家庭,大一那年,也就是2003年。因为打架,我被学校开除了。那是我第一次打架,这次打架,彻底触发了我内心深处,最原始,最野蛮的暴力因子。也奠定了我后来叱咤美国加州北湾区黑帮界的重要基础。
事情的经过,说来也惭愧。我谈的第一个女朋友的时候,我还很青涩,戴着个大眼睛,文质彬彬,不善言谈,甚至有些胆小怕事。但我外形不错,表面上看,让人感觉有些自卑,但走在校园里,还是很能吸引女生注意的。
就这样,一个女生闯进了我的世界里,可以说,她,改变了我的一生。
一次和三个同学去KTV,其中一个高富帅,我们管他叫伦哥,05年已经开着宝马住在校外的一个栋别墅里了,为人倒还爽快,花钱大手大脚,从不计较,但总让人感觉很阴险狡诈。正是凭着阴险狡诈的性格,和聪明圆滑的头脑,日后,伦哥在美国被通缉了N年,一直没被逮捕,最后又一路从墨西哥逃到香港。
伦哥叫了三个女生来助兴。其中两个相貌平平,唯独一个长相姣好的女生,叫叶子,是我们学校旁边高中的女生,读高三。
我不会唱歌,不会抽烟,不会喝酒,只好捧着手机玩贪吃蛇。就这么昏天暗地唱到下半夜。伦哥醉醺醺,拉着我们去吃宵夜。我已经困得不行,和他们道了声抱歉,回了宿舍睡觉了。还有个和我一起回去的,叫毛头,湖南人,心狠手辣,但对我很好。后来,他在美国加州犯了一级谋杀,被判了终身监禁,这是后话。
另外还要提一个人,也是和我们一起去KTV的那个同学,叫阿俊。我一直觉得叫阿俊的,长的都很俊俏,但这个阿俊,上天真的对他不公,给了他不到一米六的身高,和一张尖嘴猴腮,面容猥琐的脸。为人谦逊,低调,只是,我们都没想到,他的背景是我们几个人中,最复杂的一个。
第二天中午,我被电话铃声吵醒。打开电话,发现一个陌生号码发来了一条短信。
短信上写着:你是小义吗?
我问,你是谁?
对方回,我是叶子。
我有些睡懵了,还没意识到她是谁,转了个身,继续睡。
这时候,她又追了一条,有时间出来吃午饭吗?
这时候,我已经清醒了,我起床仔细看了看短信,才想起昨天那个长的还不错的姑娘,小叶。
我问,你怎么知道我号码的?
小叶说,你出不出来?
冬天过去了,大一下半学期开学的时候,我已经很少和伦哥,毛头,还有其他朋友出来吃吃喝喝了,因为小叶和我在校外租了个房子,为了付房租,还有讨她的欢心,我白天上课,晚上在酒吧做侍应,因为外表还算清秀,被酒吧老板王哥赏识,提到包厢陪富婆喝酒,这是个好差事,被富婆搂搂抱抱,哄得她们开心,一晚上小费,就有一两百。最多的一次,被富婆带回家过了一夜,当晚就给了我一万,这些钱在我眼里是天文数字。而如果没有王哥的赏识,可能我们的人生又是另一种结果,或许我现在还在一个小公司,朝九晚五,过着浑浑噩噩的日子。伦哥已经继承了他爸的公司,当了个小头头。毛头也许在家乡,给老板当个打手爪牙什么的。
在酒吧醉生梦死赚着相对比较容易赚的钞票,很快迷失了我,大一下半学期,我手里已经有十万现金了,而代价是,三个旷课处分,累积一个记大过,留校察看处分,和叶子的变化。
期末的时候,我和叶子一起办了护照,我打算放假带她去东南亚旅游一圈。而毛头的女朋友也是叶子的同学,也就是那天晚上在KTV里,和叶子在一起的两个女生之一。毛头听说我要和叶子去旅游,他死皮赖脸的也要办护照,和我们一起去。
酒桌上与那些年老色衰,但坐拥数不完的钞票的身价的富婆逢场作戏,让我对叶子充满了愧疚。这一次,我留下两万,打给我下岗在家自谋生路为盼我成才的父母,剩下的八万,我买了一枚钻戒送给了叶子。在叶子生日那天,我拿出来,亲手套在她手上。告诉她,等我大学毕业,我们就结婚,永远永远不再分开。那天叶子喝的烂醉,哭的一塌糊涂,我以为是感动,但却没注意到她眼神里流露出的一丝异样。
期末考试前,叶子失踪了一个星期,我找遍了校园,和这座城市的每个角落,仍然找不到她。就在我担心和不安的时候。我的手机响了。是叶子打来了。
来到医院的时候,叶子躺在病床上,一脸苍白,头发湿哒哒的散落在白皙的脸颊,让人生怜。
当我看到病历单上,堕胎两个字的时候,我什么都没说,打了个电话给毛头,让他陪我一起把叶子搀回家了。
晚上,我熬了点稀粥,给叶子,叶子不想吃,一直呆望着天花板。我放下碗筷,把叶子搂在怀里,轻声的说了句,对不起。
叶子疲倦的睡下来。
次日,我醒来的时候,发现叶子睁着眼睛,呆望着我。我把她搂在怀里,打了个哈欠。
叶子却有些抗拒的把我挣脱开,表情带着一丝惶恐。
我坐起身子,疑惑着。
叶子突然对我说了句话,这句话让我突然感到天旋地转,几乎要昏厥过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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