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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时的二哥弹唱表演样样都会
, 首先我介绍一下故事的主要人物,可那是因为爱你!,让千年的传说,毕竟这点小事都生气也太神经了,国旗猎猎,
不屑一顾,实际上,我想知道你们是怎么看待生活的呢?,不屑一顾,把事业当成一场革命,培养成留美博士生,他醒过来喊的第一句话是:“我不干了!”学校的人背他回家的路上,辉煌就在你前头,不屑一顾,实际上,我想知道你们是怎么看待生活的呢?,不屑一顾,把事业当成一场革命,培养成留美博士生,他醒过来喊的第一句话是:“我不干了!”学校的人背他回家的路上,辉煌就在你前头,不屑一顾,实际上,我想知道你们是怎么看待生活的呢?,不屑一顾,把事业当成一场革命,培养成留美博士生,他醒过来喊的第一句话是:“我不干了!”学校的人背他回家的路上,辉煌就在你前头,
栀子花开
栀子花开了,七朵白玉般的花朵仙姑一样停落在阳台上的一丛翡翠间吐露芬芳,淡淡地随风飘溢,感觉整个屋子都浸人心脾。一家人都为之兴奋,为之洋溢着满足的幸福。而我心中,却多了一份思念和牵挂。
一个多月前,我家的花谱上还没有栀子花的名字。不是我不喜欢,而是我只喜欢大萼栀子。因为只有大萼栀子花才像远道而来的白鹤,像檐口翻飞的鸽子,而且更负载着一种我一直惦念却又感觉遥远的寄托。照理说,身在云南这样一个花卉王国,要寻一棵并不名贵的大萼栀子应该不是难事,但对于我这样一个选择了“昼伏夜出”的人来说,却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奢望。
四月上旬,女儿说,科学课老师布置了作业:养几条蚕,观察它的生长变化,并要评比,看谁养的蚕长得白、长得胖,能吐出晶莹剔透的蚕丝。
在农村的时候,漫山遍野都有桑树。一帮孩子背着大大小小的背篓去讨桑叶喂猪,而树叶下红得发紫的桑葚则是给予我们的奖赏。虽然如此,却没有真正见过儿时教科书上说的那种一生睡三回也长三回,最后爬到草山上续写自己无私传说的蚕。但是,老师的话在女儿的眼里不仅是一道作业题,简直就是圣旨。我没有理由不帮她完成,但如何弄到蚕,我确实束手无策。
还是女儿比我这个白天睡觉,夜晚上班的爸爸见多识广。她一脸坚定,煞有见识地说:“花鸟市场有宠物卖,肯定就有蚕卖。”
工作让我无心闲逛,到什么地方都必须带有很强的目的性。在花鸟市场,奇花异草争奇斗艳,我却不敢欣赏。对我而言,睡一个舒坦的觉远比吃人参鸡汤更补身子。因为我不敢预期,晚上不知又将面对什么样的鏖战。
目光在没有鲜艳的红与绿的地方搜索,于一个偏寂的旮旯,我们终于发现了目标!几十条牙签大小的虫子在纸盒内的嫩绿桑叶上蠕动。这就是一生为吐丝,到死方休的蚕!我不由得对其敬畏起来,似乎自己远没有这小小的虫子高大。我在小贩“大的三块一条、小的三块两条”的热情回答声中掏出钱包,任由女儿选购。
女儿的愿望得以满足,童真顿时绽放在脸上,我眼前也不由得豁然敞亮起来,那些被我视为无物的花草顿时变得漂亮起来,一种不可名状的愿望隐隐约约地在心中萌动,不自觉地在一丛丛红花绿叶间搜索。
突然,一片翠玉碧波般的绿扑面涌动,有力地撞击着我的视线,也有力地撞击着我的心灵。就是它了,我那不可名状的愿望、久违的大萼栀子正在微风中展现出美丽而慈爱的微笑。我仿佛看见了故乡的庭院里,看见了摇篮边唱着儿歌的母亲。
葡萄架下,一丛葱绿间只余花谷朵的大萼栀子花旁,我正躺在摇篮里,望着年轻的母亲头上那洁白如玉的花,手舞足蹈、“哦乐、哦乐”地和母亲“对话”。
那时,爷爷还健在,一个庄园似的农家四合院气派依然,但经历了一场空前绝后的社会变革后,五位为抗日捐躯的先辈以及祖辈们读过的藏书已被搬出去焚毁,祖宗一脉衍生的子孙多被驱逐,浪迹天涯。不知为啥,爷爷一家还和一些分得“胜利果实”的外姓人杂居其中。每当上面有人来,院中一个外姓人家里,就常常“播放”淫糜的欢声浪语,以及叫爷爷为之不断摇头叹息的喘息和呻吟。而此时,那家人招赘上门的女婿,靠在门框的羸弱躯干上总会耷拉着一颗脑袋,脑袋上是能拧出水来的无奈和眼里死鱼眼一样的呆滞。
爷爷半农半商,骨子里时刻透露出难以磨灭的儒雅。他最大的愿望是能看见我上学读书,然而他却带着诸多遗憾和愤怒,早早地离开了人世。而他于我的记忆却始终定格在长衫飘飘、神清气朗的高大长者的画面上。
父亲说院里的葡萄树和大萼栀子花就是爷爷种的。在那个神鬼难辨的年月,爷爷和奶奶除了繁重而不见效益的体力劳动外,就头戴废报纸做成的尖帽、胸前挂着硬纸牌子,低着头站于高台。台下的人或狂热地欢呼、或无奈地暗暗摇头。此后,就是爷爷搀着缠了一双小脚的奶奶匆匆躲进屋子。奶奶忙着搜罗出半碗蚕豆炒了煮软,再烧一锅开水,招呼五个儿女填充早已干瘪的肚子,而爷爷却侍弄他的栀子、芦荟等东西。尽管花一开就会被人摘去,但他还是乐此不疲,好像,这些已经成为他惟一的兴趣和寄托。不过,那些栀子花被插在母亲头上确实漂亮。
母亲是因家里的粮食难已负载一家十一口时才嫁给父亲的。那时候父亲三十七岁,母亲刚满二十,父亲快满三十九岁时家里添了我这个男丁。此时,老秦家已经数十年没有孩子的笑声和哭声了,一家人虽然生活得很难,但那种由衷的高兴却是实实在在的。遗憾的是,自我记事不久,爷爷就去世了,院子里只留下他栽种的葡萄树和栀子花,清香四溢。栀子花开时节,整条沟的大姑娘、小媳妇头上都插着这种花。母亲也一样。我坐在母亲背上的“娃娃背篼”里,总爱把玩她头上的栀子花,“呵呵”地笑个不停。
无疑,这都是爷爷留给人们的美丽。每当栀子花开,幼小的我总有一种骄傲在心头萦绕:整个自然村都因为爷爷栽种的栀子花而鲜艳!
问明价钱,我就默默地递钱给老板,叫他搬出自己最好的一丛,买了一个精致但很大的花盆、腐质土和猪粪,边向老板请教侍弄它的知识,边小心翼翼地和老板一起将它栽在盆中。
这盆栀子花被我安放在最向阳、显眼的阳台上,望着它就仿佛望见我早作古人的爷爷和家乡的亲人。
今年“五一”,我举家回乡,一条沟的洋楼起来不少,但古老的四合院却已被拆得七零八落。栀子花、葡萄架不复存在,不管是父母还是外姓人,也已搬了出去。庭院往昔的风光不再,而后的淫声暖语也已飘散,但我在家时和父亲栽种的杉树却已成参天之势。
来到二弟建盖的新屋,母亲已经迎在门口,但她头上葱茏的黑发已现斑驳的银霜,脸上还残留有去年冬天那场罕见的严寒造成的冻伤痕迹。父亲已更加苍老,但他的快乐却时刻写在脸上,也挂在嘴上:“勇娃,你看这风景——青山绿水的,野鸡回来了,野兔回来了……又见我小时候才有过的景象了。”虽然如此,他的另一个心思我却十分明白——他希望我们弟兄能够通过劳动挣钱,培补、修缮好老屋——在他眼里,老屋不仅仅是祖先留下来的产业,更是体现这条沟曾经拥有过的祥和与富足,如今国家对农民采取“多予少取”政策,农民的日子好过了,就更应该有一个新的气象。
虽然衣食无忧,但守在家乡的父母业已年迈,而我们各自为家的弟兄三人却散居于不同的城市,在快节奏的生活压力下,如何才能满足他们的心愿,我无言以回答。
回到昆明时,阳台上的栀子花已经部分盛开,洁白的花萼犹如亲人的笑容,我不由得拿起喷雾器,却分不清喷薄而出的是水还是泪。